居然都这么有出息。”
“可不是嘛,侉子考上了一中,就是进了保险箱,以后啊,随便就能考上一个中专师范类的学校,那就是国家的人了;老二呢,这下又去当兵,哎哟哟,这可真是的,祖坟上冒烟了啊。”
“我听说,带帽指标和到广州当兵不是一个人说的呢。”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说。
“啊,还有什么内幕?”有人好奇。
“我听人说,是那武装部长说出来的,说铁子是广州的部队首长亲自点名要的。”
“哟哟,原来这样!铁子是孤儿,孤儿自然是要优先的。还是军队的人英明公正啊,可不管什么乡里当官不当官的,他们官再大,也管不了人家部队上的干部啊!别看他们拽,在老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的,人家部队首长才不鸟你呢!”
“你们看,那是谁啊。”有人眼尖,发现了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的中年妇女。
“那不是这两个孤儿的妈吗?宋菊花?”有人惊讶,“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快去拦住她,别让她过来现眼。”曾照兰走了过来。
有人赶紧去拦宋菊花了。
院子外,宋菊花踮起脚,看着穿着军装的铁子和神采飞扬招呼乡亲们的侉子,眼眶里有些湿润。
有人走上前,问道:“你来做什么?”
宋菊花羞惭地看了问话的人一眼,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我来看看我儿子,我听说他验上兵了。今天就要走。”
院子里的吴洪玉眼尖,一下子发现了这宋菊花,她赶紧走过来,说:“宋妹子,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孩子三岁的时候你就跑了,现在来,是来抢胜利果实来了?你还好意思?”
宋菊花不住地擦眼泪,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我也是没办法。”
吴洪玉说:“没办法,啥叫没办法啊?就是讨米要饭也要带着孩子啊,这么排场的两个儿子,你竟然忍心说扔就扔。”
曾照兰说:“算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说了。你赶快走吧。”
宋菊花说:“我看看儿子,跟他说几句话。”
曾照兰拉着她往外走:“你还不赶快走呀,你要耽误孩子的前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