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吗?
难道在她眼中,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圣母吗?
为了让这对话愉快地继续下去,我决定忽略自己心中翻涌的白眼。
“那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是想怎么样?”我无奈地问。
她还是没有回头看我,我不得不怀疑,莫非在她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打酱油的女二号,而她才是故事的中心人物,于是,她只需要沉溺在自己的角色中就足够了。
这样不正常的人,并不罕见,比如傅湘语就是其中之一,而曾初雅,是美化后的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无条件相信古人的立场。
曾初雅埋着头,我更是看不清她的模样了,柔顺的长发在这会儿显得格外令人反感。
我再一次向天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地低下头,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有无数条推送,大多都是向从发的,她大概是在家里闲出屁来了,每时每刻都对我的动向无比牵挂。我有些想笑,但碍于现在的气氛,也不能表现得太开心,于是便憋着笑,一脸严肃地滑着手机。
“重色轻友!”
“见色忘友!”
“有异性没人性!”
我想了想,还是得回复这个玻璃心好友的,手机没有静音,键盘声噼里啪啦,显得没什么礼貌,我贴心得按下静音键。
吭吭唧唧的哭声突然传来,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终于确认不是我的手机出了故障。
我只能看向曾初雅。
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像是要坚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一般,她仍旧没有让我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我环视了一周,终于看见了纸巾盒。
“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我绝对不会对你做那些事情。如果不是想要帮你洗白,如果不是因为对你有所亏欠,霍笙怎么可能跟你结婚呢?”鼻音愈发浓重,我却听得更为真切,“我真的后悔了。”
我用尽九牛二虎之脑力,终于听明白了,敢情那几乎要将我打败的负面新闻,让我溃不成军的指责,都是出于她之手?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不是别人,是曾初雅,我新婚丈夫的前任女友。
而这一切,霍笙清清楚楚。
柔软的纸巾在我手中耷拉下来,如同我的心,像是被扑面而来的飓风而打蔫儿了的枯花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