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未到,怎言失败呢?书生你气糊涂了?”吴名好整以暇的看着凌云,一派轻松说道。
凌云深吸了口气,大步走近,瞪着吴名道:“一厢情愿也该适可而止,阿莫不懂男女之情,你死死纠缠,不觉厚颜?”
吴名上下打量了凌云一番,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喜欢阿莫,所以才假借名义说她是你未婚妻,嗯?”
凌云涨红了脸,拂袖道:“在下倾慕阿莫,端的是堂堂正正,当日也是事态所迫,情不得已,岂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纠缠不清!”
“我与阿莫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对视的两人一个怒火正盛,一个也被激出了少许火气,奈何一个是斯文书生,一个重伤在身,相瞪之下,却无人动手。
而就在此时,屋门打开,一个古怪的声音反手合门后响起:“你们,这是在干嘛?”
“阿莫?”
“阿莫!”
异口同声的呼唤让阿莫更加狐疑,她打量了两人的神情,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凌云道:“你先看着,我瞧名头写的是你的名字,顺手从书房拿来了。”
凌云愣愣接过,却见阿莫走向床沿,弯下腰扯开吴名衣襟,检查了番后,语带不快道:“不是让你别乱动,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身冷汗,出什么事了?”吴名没有解释阿莫前脚出门,安源后脚便进屋搜查之事,平静的转了话题关心道。
阿莫停下手,抬头瞪了吴名一眼,不爽道:“还能有什么事,那位侯爷,推迟去京了!”
“推迟,为什么?”凌云此刻已看完信,听见阿莫这句话,立刻打断道。
“还不就是那个宝贝血玲珑,这位侯爷当真是奇怪的很,我看他这辈子就在乎两件事,一件是御赐的血玲珑,还有一件就是他那比谁都要紧的妹妹,连娶老婆,都为了选个他妹妹中意的,真是个怪胎!”阿莫愤愤不已,失了言仍未察觉。
吴名一翻白眼,暗叫糟糕,果然见凌云是眼露震惊之色,再看阿莫,神色依旧不平,完全没注意自己的话。吴名还没来得及岔开话题,就听凌云难以置信的开口确认道:“你的意思是,侯爷向你提亲了?”
阿莫这次醒悟过来,暗道糟糕,吴名上回因她说漏了嘴知道事实,书生这儿她可还是一直瞒着,这回麻烦了,但面上却佯作不解道:“书生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他侯爷不是以为我们是有婚约的么?”
凌云叹了口气,举起手里的信札晃了晃,苦笑道:“阿莫,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瞒得了别人,瞒得了一起生活多年的兄弟么!”这一句别人,说得尤为清晰,暗指了谁,在场的男人心知肚明,不过吴名也不计较,乐得靠在床沿听他继续说。
“淮南侯想必不是第一次提议了吧,之前邀我上京我就奇怪,现在想来不过是防备我的举动。他推迟去京,扣下信件,正是怕我先上了京与太子交好,到时候我以婚约为名,他便无法强权行事。阿莫,你好生糊涂,你不说出来,置你我的……情谊于何地!”凌云一脸心痛之情,惹得阿莫心有愧疚。
阿莫挠了挠头,低了声音小声辩解道:“我以为拒绝了就没事了,哪料到这个侯爷偏执的厉害,书生,你别这么说,我就是在乎兄弟之情,才不想你为我担心。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我们改装易容走人,任凭侯爷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得到。”
“就是,书生你何必大惊小怪,阿莫自有分寸。”吴名微笑着煽风点火,面上是一点也不担心,却不知阿莫听到此话,心中略微不爽了少许。
凌云刻意忽略了吴名的挑衅,他只一脸不忍的凝视阿莫,解释道:“阿莫,我只是不想你以后被这淮南侯的事弄得束手束脚,哪怕是一点点的不自由,凌云也不想见到,你懂吗?”
“书生你……”阿莫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书生。
凌云强自微笑的扬了扬手上的信件道:“你拿了信的事,恐怕没多久就会发现,一会儿我便留书离开,直接去京,只要我先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