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也是硬汉一条了。
魏仁哼了一声:“樊大人,死心了吗?”不听劝就是这个下场。
樊诚并不言语,左眼视线在苏衡和魏仁两人身上反复来回,似乎在考虑。
苏衡并不打算接手治疗樊诚,手里只有消毒液,没有可以注射或者服用的抗生素,没法治愈樊诚这么严重的面部感染。
就算樊诚坚持让他接手治疗,也只能像坠鹰峰营地那几位感染严重的军士,经历一次又一次清创换药以后,再靠食疗法提高身体免疫力,硬扛过去。
坠鹰峰军士们为了活命别无选择,但樊诚急功近利又狂妄自大,还生性多疑,绝对受不了一次次上刑似的清创换药。
这样的病人,还是不收为好。
“樊大人,我看到魏军医摆开的药瓶,都是对症良药,您只要听军医的话,一定能治好,”苏衡不动声色地夸魏仁,“告辞。”
魏仁一时间五味杂陈,这几日与樊诚针锋相对,时刻被怀疑被猜忌,以为苏衡来这里,肯定又是一翻闹腾,没想到,他竟然完全同意自己的处置。
“站住!”樊诚突然出声,“苏军医何必这样自谦?”
苏衡脚步未停:“樊大人,苏衡句句属实,不是自谦。”
樊诚继续:“你抵达坠鹰峰营地时,百夫长刘钊右腿受伤严重至极,并且拒绝你截肢的建议,拼死一试,只一个月时间,右腿恢复得极好,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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