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就拥挤的小门挤得水泄不通,还有扛着□□短炮的记者混在周围,像是还未混好的馅饼料。有同僚从屋内挤出来,还未来得及多跑两步便在大庭广众下吐得直不起腰,有人又进去,下一秒便慌忙退出来,差点被门槛绊倒。
我不必猜就知道里面是开膛手的作案现场,血腥,恐怖,以及一个可怜妓和谐女的冤魂……我对自己的承受力有自信,事实上这几次我都做到了,所以我接替了他,进去协助侦探。
只一眼,我不敢信,于是我拿起镊子,伸向难以辩识的遗体,把头发从几乎凝固的血污中夹起来,我又翻找了几缕没被波及的……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旁边有人在问。
我眼前一黑,镊子猝然落地。
栽倒的前一刻同事扶住了我,他可能以为我也难以承受这种场面,要扶我出去,我摆摆手谢绝了,我感觉空气从天花板压下来,压得我难以呼吸而已。
我又看向那些头发,黑色的,顺滑的……太像了……
“受害人的身份已确定。”同事看了看那缕黑发,“是住在这里的妓和谐女,玛丽·珍·凯莉。”
我又反复确认,亲自辨认尸体,然而面目全非的尸体根本看不出来。尽管所有人都说是玛丽,我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那几缕黑发宛如钢丝般绞在我的心脏上,深深勒进肉里。我顾不得加班的疲乏,连夜跑到贝尔格莱维亚区,要亲眼确认……斯特林家闭门谢客,有仆人死死把守着别墅,不肯通传,更不肯放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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