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瞪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一时无法开口说话:为什么,他这么熟悉啊?
“所以,”他朝怔住的白月看过来,“你听了两句就吓傻了?先前平安无事是你走运,但这好运不可能一直持续,懂了吗?”
她终于找回了声音:“懂,懂了……”
手心已经沁出汗了,她低头看见先前被攥在手里的衣角都有些变色。
诸回还在继续说:“我记得之前去那边的时候,一整牌砖砌的那种住宅区,每户里面都住了好几家人,门要低着头才能过,女人的呼救声被听见了,可是没人管。”
“哐当!”白月手里的筷子一滑,敲到了瓷盘。
她赶紧把筷子放好,对诸回扯出一个笑脸:“手滑了,你继续说吧。”
“所以,隔岸观火是常态,麻木的民众没那么多好心。”
“我知道了诸回。”白月尽量压抑住自己的寒意,维持声线的平稳,“我那么怕死,你还不了解我?以后一定注意。”
“嗯,知道就好,就别的不说,东区也不利于健康,现在天气冷了还稍微好点,夏天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好闻点,我至今记得那路边的篱笆跟以前农村的鸡舍一样糟糕。”
砖砌的一排拥挤住宅区,女人没引起注意的呼救,篱笆……白月越串越心惊:她一直记得那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记述,开膛手第二次作案地点她是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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