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清理马桶,不管屋内发生何事,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更不得放袁修杰下床。
起初,袁修杰只是有些焦躁易怒,整日在屋内大吼大叫,精力消耗殆尽之后,就蜷缩在床上哈欠连天、不思茶饭。
到了第二天,袁修杰浑身毛孔收缩、鸡皮四起,整个人变得异常怕冷,手脚颤抖不止。
等熬到第三天的时候,袁修杰的瞳孔散大,腹泻呕吐,全身的骨骼、肌肉绞痛难忍,如同虫咬蚁嚼一般,不停地发出鬼哭狼嚎之声。
袁礼贤隔着门缝向里望,只见袁修杰拼命地在床上挣扎,手腕、脚踝之上被麻绳勒出了深深的血印,其面色惨白、眼球外突,像是活死人一般。
袁礼贤听着儿子的哀嚎头皮发麻、心中酸楚,担心儿子熬不过去,就这么交待了,赶紧对下人吩咐道:
“快去请万大夫!”
话音刚落,十余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把袁礼贤和周围的下人击晕,旋即撞开锁死的木门,蒙上袁修杰的眼睛,将其虏走。
而这个时候,万恨之和姜小橙正在琢磨那奇怪的丹药。
万恨之不可思议道:
“姜公子,虽然我在百草村待得不久,但敢说认尽了天下的药材,可这丹药却有些奇怪,我竟然辨不出它的配方,我甚至怀疑这丹药不是由药材炼制而成的。”
姜小橙拿着丹药左看右看:
“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得找给袁修杰提供丹药的人问问。”
万恨之美眸一闪:
“姜公子知道那个黑袍术士的下落了?”
姜小橙摇了摇头:
“不知道,或许没有黑袍术士呢?我怀疑袁礼贤有所隐瞒,其后还有线索可挖。我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安排,眼下只需要耐心等待。”
另一边,袁修杰不知被扛着跑了多久,只觉一路颠簸,天旋地转之间,骨头都快要被抖散架了。
良久之后,黑衣人将袁修杰掳至一处石室,将其捆绑于木凳之上,黑衣人头目扯下袁修杰蒙眼的黑布,大声说道:
“臭小子,你今日落在我的手上,怪不得别人,只怨你爹袁礼贤多管闲事!”
受到惊吓的袁修杰药瘾全退,思维清晰了不少,想起了父亲曾经提起的杀手组织,心里嘀咕道:
“莫非这些人是不归阁的杀手,想要利用我向父亲寻仇?”
黑衣人头目见袁修杰一言不发,也不再问,向一帮手下说道:
“兄弟们幸苦了,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找袁礼贤好好地摆谈一番,看看这家伙究竟贪污了多少银子。”
黑衣人散去,袁修杰浑身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药瘾又发作了,只得打量四周转移注意力,以缓解身体的不适。
除袁修杰以外,昏暗的石室中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位明眸皓齿的蓝衣姑娘,如出水芙蓉,令袁修杰怦然心动。
心神荡漾的袁修杰似乎暂时忘却了痛苦,他直勾勾地盯着蓝衣姑娘,只见蓝衣姑娘朱唇轻点:
“诸位朋友,我是城北戏班子的杂耍,练过缩骨功,这绳子捆不住我,待会大家和我一起逃跑。”
说话间,蓝衣姑娘的身子变得如同海绵一般柔软,一扭一动,套在她身上的绳子便出现了松动,最后掉落在地面。
挣脱束缚之后,蓝衣姑娘替其他人解开绳索,一行七人合力撬开石门,在蓝衣姑娘的带领下,悄悄摸摸地溜出了石室。
众人溜出石室,这才发现,石室位于一个山头之上,极目而视,山脉连绵起伏,根本望不到人烟,更别提寻找回松陶城的路了。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认准了一个方向一走到底,希望可以早点遇到村落人家,讨点食物,顺道打听一下自己所处的方位。
从白天走到黑夜,众人是又累又渴,只得生起一团篝火,围坐在四周取暖休息。
不一会儿,精疲力竭的众人就了梦乡,可是袁修杰却难受地睡不着,因为他的药瘾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