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棋,横刀帮弟子千万,我们先赶往蒙日城分舵,迁儿让帮中弟子一起寻找十方姑娘。”
尤弈棋点了点头。
两人到达蒙日城横刀帮分舵之时,一轮残月已挂于半空,马思迁抱着枕头走入了尤弈棋的房间:
“弈棋,如今木已成舟,你一直拒迁儿与千里之外,迁儿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尤弈棋心里咯噔一声,地窖中的场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若不对马思迁负责,确实有违侠义精神,可……
正当尤弈棋烦不自胜之际,马思迁已经躺在了尤弈棋身旁:
“弈棋,若帮中弟子知道我失身于你,却仍与你分房而睡,一定会在背后冷言冷语,迁儿难以自处。”
说完,马思迁静躺片刻,见尤弈棋没有开口让她出去,于是一个侧翻压住尤弈棋,媚态尽显,使出了浑身解数……
这一晚,尤弈棋虽然像个木头,一动不动,但马思迁清楚,男女之事就像老和尚偷食,刚开始万分排斥,可一旦沾染了荤腥,只会变本加厉,根本停不下来,没有人能够安之若素、坐怀不乱。
马思迁并不担心没办法驯服尤弈棋,她此刻最心忧的是,若尤弈棋运转焚经决再度暴走,没了慕葶苈给的寒酒,她根本无能为力,到时候,蒙骗尤弈棋一事就要露馅了。
一夜惴惴不安,天一亮,马思迁急忙召集分舵中所有的高手,协助尤弈棋打通任脉,可难度却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任脉属阴,乃阴脉之海,若是以至阳至炎的焚经决强行冲穴通脉,必然会适得其反,落得和金家父子一个下场。
可蝾螈劲和一念心经温和缠绵,并不适宜冲穴通脉。
打通任脉毫无进展,尤弈棋颇感沮丧,在马思迁的提议下,两人前往市坊逛街散心,同时打探十方筠的消息。
两人行至闹市深处,忽闻一沧桑沙哑之声:
“阴阳顺逆妙无穷,天地都在一掌中。两位年轻人,问姻缘吗?”
尤弈棋对鬼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因此没有理会这个算命的老头,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去。
算命老头身旁有一个颧骨微突的小弟子,见尤弈棋离去,急忙呼道:
“小哥,你身边的姑娘对你怀有二心,不来问一卦吗?”
马思迁正欲发火,叱呵小弟子为招揽生意而胡言乱语,却倏地看见一道熟悉身影,在前方的人群之中卖弄神通,脸上杀气骤起:
“历昊空,你今天可真是自寻死路,待本小姐看看,你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这历昊空,正是当日在寨山镇之中,偷袭暗算马思迁之人。
但见历昊空向围观百姓吆喝道:
“我天罚帮恭行天罚,专收世上恶鬼。听闻这市坊中潜入了一只千年蛇妖,我历昊空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说话间,历昊空手舞足蹈,左一拍、右一拍,接着手指一晃,指尖上竟出现了一团火苗。
旋即,历昊空饮下一口清水,喷向燃烧的手指,火苗瞬间变为熊熊烈焰。
在火焰即将消失的瞬间,历昊空对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用力一拍,符纸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市坊之中一片哗然,围观之人纷纷称奇。
“我已经将蛇妖降服,现在便让这蛇妖烈火焚身而死。”
正说着,历昊空将一根灯草裹入符纸之中,放入煤油灯中点燃,只见灯烟升起,一条烟蛇摇摇摆摆腾空而出,历昊空大叫一声:
“不好!灯火太小,烧不死蛇妖,这蛇妖想乘烟逃走。”
说话间,历昊空踏出罡步、摆阵作法,舞动桃木剑挥斩灯烟,与蛇妖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和较法,最后将蛇妖重新收回符纸之上,厉声喝道:
“大胆蛇妖,方才我一时大意让你逃走,现在便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为恶。”
历昊空再次点燃手指,以指尖之火焚烧符纸,只见符纸上出现一个黑洞,黑洞不断扩大,最后化作一条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