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几口。
姜承皱眉道:
“老夫想问的是真相,不是大人为掩护他人而编造的谎言,大人说不想牵连别人,指的是谁?黑山血案预谋过程和整个经过,到底如何?”
阿拉坦仓双目呆直,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言尽于此,两位若有公文,即可拿我归案。”
姜承道:“马大人误会了,我们并非朝廷中人,只因洪仵作之死,让我们深感蹊跷,这才私自查起十年前的旧案。”
阿拉坦仓微微摇头,沉吟半晌,忽然站起来,声色俱厉地道:
“因为你治好了小女,我才坦承自己的罪行,两位只管去告发我好了。”
说完,阿拉坦仓向门外叫道:
“来人,送客!”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退了出来,只见其其格正穿梭于花丛之间,忘情地欢呼。
当天夜里,阿拉坦仓服毒自尽,消息传开,举城哀悼。姜承和姜承在客栈中听到这一消息,不胜唏嘘,以吊唁为借口,匆匆赶到掌旗使府。
昨天还是笑声荡漾的地方,今日却完全被哀痛所笼罩了,世事无常,莫此为甚!
祭过死者,姜承安慰旗掌旗使夫人几句,将她叫到一旁,把昨日同阿拉坦仓的谈话向她复述一遍。
旗掌旗使夫人听罢又惊又怒,质问姜承:
“如此说来,是你逼死了他?”
姜承道:
“逼死他的不是我,而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夫人请想,掌旗使一生清正廉洁,受万民敬仰,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想必是受人挑唆,一念之差,误入歧途。所以真正害死他的人,是那个挑唆他的幕后主谋。”
旗掌旗使夫人面容凄惨,迟疑着没有说话。
姜承见她有所松动,继续道:
“夫人知道什么隐情,不妨说出来。掌旗使自杀身死,真凶却逍遥法外,这对掌旗使太不公平。”
“我……”
旗掌旗使夫人低声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只看见一个男人突然跳出来,砍死了钟行善一家四口,相公便让我带女儿先下山。此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姜承道:“钟行善究竟死了没有?”
“死了!”
旗掌旗使夫人用力点了一下头:
“但相公回来后对我说,这个秘密必须烂在肚子里,永远记住,钟行善是被山匪掳走的,否则就要大祸临头了。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宁死不肯告诉我。”
姜承心中暗喜,至少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又问:
“那山匪是何模样?”
旗掌旗使夫人道:
“除了身材魁梧,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杀人的兵器,是一把青龙刀。”
姜承在旁边听得真切,心中噢的一声,恍然大悟,凶手竟是司空沧海!
从掌旗使府出来,姜承二人满载收获,马不停蹄地赶往钟灵山庄。
姜承想去看看燕飞飞那边的进展,于是扮成一名耄耋老者,来到钟灵山庄,谎称是燕飞飞的叔公,登门求见。
罗四虎听说是新夫人的长辈,不敢怠慢,引着他去找燕飞飞。
乍见姜承这副模样,燕飞飞自没有认出来,但姜承一句“你看着俺光屁股长大哩”,燕飞飞立时会意。
罗四虎听得目瞪口呆,只道这老头儿年纪太大,头脑缠杂不清,把话说反了。
燕飞飞将姜承带进内室,一把扯住他的假须,凶巴巴地道:
“光屁股一事以后再不许提了,听到没有?”
姜承叫苦道:
“只有这事你记忆最深,不提它你能知道是我?”
燕飞飞俏脸绯红,“扑的一拳打在姜承身上:
“废话少说,你找我干什么?”
姜承道:“当然是问你的进展如何,难不成还会想你?”
燕飞飞啐他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