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压着一片乌云,此乃凶兆。”
闻一圆心中一颤,催着瘦子往下说。
瘦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阁下有杀身之祸!”
闻一圆的脸渐渐苍白,黯然地问:
“祸在何时?”
“近也。”
“是在今年吗?”
“不错,从面相上看,祸事已非常迫近。”
“难道是在本月?”
“更近。”
“这么说,竟是这几天!?”
“还要近。”
“先生的意思,是在今天!?”
“再近些。”
“此,此话怎讲?!”
闻一圆已面如死灰,身子微微颤抖。
瘦子冷冷一笑:
“就在眼前!”
话音未落,瘦子出手如电,那支毛笔箭一般刺入了闻一圆的心房!
以闻一圆的武功,原本可以躲过这一招,然而瘦子预先在他脸上涂了芳香四溢的迷魂散,使之神志麻痹、反应迟钝,因而避之不及!
赫赫有名的闻家五杰,在这一刻悉数命殒。
瘦子的那支毛笔经过伪装,是一支萃有剧毒的镔铁判官笔。
等通达镖局的镖师闻讯赶出来,那瘦子早已经没了踪影,只见闻一圆独自在地上挣扎,镖师们慌忙将他抬入镖局,并派人去请郎中。
闻一圆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不必请郎中,已经没救了……你们快,快去找大侄儿……”
闻一达的长子闻世平年方十八,与闻一圆虽是叔侄,却情同兄弟,他正在城郊练习马术,听到噩耗发疯似地奔回了镖局。
此刻,闻一圆已气若游丝,他挣扎着将一封书信交给侄儿。
闻世平拆开一看,见是半张泛黄的血书,血书上只剩下“同舟”二字,旁边盖着镖局的印章,还有两个血手印。
闻世平看不懂,就俯下身向四叔询问,闻一圆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尽力向北方指了指,旋即咽了气。
闻世平放声痛哭,镖局里的人也跟着一起举哀。
隔天,通达镖局正在办丧事,那个富商游殷实找上门来了,他要求退镖,镖局最后的一根顶梁柱也已倒塌,提出退镖的要求合情合理。
闻世平取出那盒珍珠,双手捧给游殷实,游殷实验完货物,收回定金离去,他一路走向城北,来到了顺风镖局。
“顺风”和“通达”的实力不相上下,甚至在送镖的速度上还略胜一筹,两家都在竞争京畿第一镖的名号,只不过“通达”的镖利比“顺风”压得低,因此吸引了更多的顾客。
今时不同以往,眼下游殷实别无选择,只能找到顺风镖局。
游殷实以二十万两白银为价,把十八颗鲛人泪托付给顺风镖局,顾顺风接下了生意,他验完货,将镖局的封条贴在珍珠盒上,游殷实也贴了自家的封记,然后两人签字画押,立下了保镖契约。
末了,顾顺风说道:
“请游员外再等几天,我挑个黄道吉日便动身。”
游殷实点头同意了。
回头再说闻世平,此时他正肝肠寸断,闻家刚遭遇大变不久,如今四叔又死于非命,怎不叫他悲痛欲绝。
闻世平暗暗发誓,一定要报此大仇!
这天深夜,闻世平正在家中为四叔守灵,一个矮胖的蒙面人突然来访,称自己知道那个算命人的行踪,说完,他又附在闻世平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世平听后咬牙切齿,他对蒙面人说道:
“若情况属实,在下一定重礼酬谢!”
蒙面人点了点头,飘然离去。
第二天中午,顾顺风在聚德楼宴请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两人推杯换盏,正喝到面酣耳热之时,雅间的门突然被踢开了,只见闻世平怒目圆睁,手执宝剑闯了进来。
那个瘦子正是杀害闻一圆的算命人,他见势不妙,双足点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