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医生说,他是她的病因,在黎荆曼的病情彻底被控制住前,不建议他再做出任何会影响她情绪的举动。
而她讨厌他,他不知道如果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单纯的把她叫住说两句话,聊聊天,会不会也被算作刺激她情绪的一种。
所以他只能满心晦涩,隐忍地看着她渐渐远去。
怀中的小奶娃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好端端的,突然间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他受惊,慌忙低下头去哄他,哄好了孩子再抬起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转了身,停留在原地,静静望着他。
眼中像藏进了万古长夜,深沉而又静谧。
他愣了愣,触碰到她的目光,心念微微一动,下意识地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算没有镜子,他也能想象到,那个笑容里肯定是藏着些讨好意味的。
“曼曼……”
他又轻声叫了她一声,目光缱绻,藏着期盼。
“能不能跟我说句话?”
冷战里,总有一方要先迈出一步。
他不敢再逼迫她,便只能让自己变得卑微。
而她也似乎心情不错,看向他的眼中多了抹怜悯,施舍般开口,如他所愿。
“傅景行,你似乎老了许多。”
那是他二十八岁的新年,傅先生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年后果断研究起了养生保养之道,要不是贺迟延拦着,他恨不得去医院做个美容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