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许落醒过来是第二天中午。

窗帘半开, 阳光照在床尾。

许落喜欢晒太阳。

从阳光中醒来能让他获得巨大的幸福感,这次只觉恍如隔世。

他彻底清醒。

清醒的知道苏远喷到他脸上的香水不止能迷晕人。

也知道他勾引了宴山亭。

他还睡了宴山亭。

假好色变成真好色,当真铁打的烙印。

许落没办法对宴山亭说昨晚我被人下药拿你当解药之类的话。

这太渣男了。

酒后乱性至少还是相互的。

他动了动胳膊腿,躯体酸而沉,像在醋里泡过,但神经末梢好像还残留着那种无法自控生理性的愉悦。

昨晚一共有两次。

第一次足够许落得到满足。

第二次是他愧疚下的配合。

而宴山亭应当很满意。

许落还听到他叫他“宝宝”,跟那次宴山亭在梦中叫的一样。

至于具体的过程,许落很感激宴山亭。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现在想来,宴山亭好像也没有,但他身体素质那么好,精力又极其旺盛,很容易伤到他。

许落没有受伤,还享受到很刺激的东西。

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场噩梦。

许落也付出了很多,他骨头都要散架。

既然彼此都满意,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边边角角理顺畅,许落才有空关注自己的情绪。

性和爱必须同时发生吗?

许落不知道。

但他好像不需要。

许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可能没办法亲近谁或者爱上谁。

不过只要不对他人造成伤害,即使不符合大众化的标准好像也没什么。

许落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很轻,但他捕捉到了。

进来的是宴山亭,今天是工作日,早晨生物钟准时叫醒他。

他有一大堆工作要处理。

但宴山亭不放心许落一个人在家。

昨晚第二次时许落趴在他肩头,哽咽着说可以了。

宴山亭没办法立即就可以,只好一边哄他一边加快速度。

后来给许落换衣服时,他很吃惊。

不知是他力气太大还是许落的皮肤太嫩,许落像被他折磨过。

宴山亭在书房处理工作,每隔半小时过来一次。

这次看到许落眼睛睁着,在发呆。

他走过去。

面面相觑,许落紧张的僵住。

宴山亭俯身观察他:“还好吗?”

许落:“......挺好的。”

宴山亭说:“我让人送饭上来,你现在需要休息。”

许落:“......昨晚,我喝醉了。”

宴山亭:“我知道。”

看到许落耳垂上的牙印,他心虚的移开视线,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嗜好,总想咬一咬许落。

见宴山亭不看他,许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