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能行吗?”十三依旧忐忑不安,听着耳边传来萨满法师手中摇晃的铃铛声,和口中念念不绝的奇怪话语,只觉心里更添烦躁。
“成不成的,到底是个希望,我听说太子也请了萨满法师救治那名侍妾。”雍郡王沉吟着答。
十三皱了眉,嗤笑“太子这是做什么?只是个侍妾罢了,如此大张旗鼓,也不怕招了皇阿玛的忌,太子还真是对那女人在意的紧。”
他对那女人本就不喜,如今又多了这桩事,更是觉得与那女人脱不了干系,心里更是厌恶。
他总有种感觉,若非那女人突然出现,和悦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此刻他恨不得那女人就此没了的好,但另一方面又希望那边传来好消息,这样和悦也就还有希望。
提起那女人,雍郡王眸中添了一抹晦暗“太子的确对那女人十分看重,太子虽说喜爱美人,却不曾如此失了体统,看来那个女人还是有几分本事。”
至于究竟是看重了那个女人本身,还是她那份“本事”,就有待商榷。
若说雍郡王之前对和悦所说之事还有几分怀疑,自从和悦与那个女人前后出了事,心里便已有了九分把握。
如此怪病,除了天谴,他想不到其他。
如此说来,和悦还真是被那个女人所连累,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是的,从听了和悦的话之后,无论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打算留着那个女人。
若是真,此事于他和十三而言便是个祸患,若是假,太子即便没有十分相信,总会有几分怀疑,这对他和十三而言都绝非好事。
只是太子对那女人如此看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怕是不易。
十三一心记挂着和悦,倒并未在意四哥的话。
别的女人如何与他无关,即便太子因此事受了责罚,那也是太子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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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悦一夜好眠,第二日起来精神很好,听人说十三去了外面练剑,松了口气。
昨夜担惊受怕,和悦生怕十三当真对自己做什么,迟迟不肯就寝。
到最后,似是觉得不耐,十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在和悦恼怒地准备就算打不过,死也要抗争到底的时候,十三却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凑近她的耳廓,似笑非笑“你放心,在你心甘情愿之前,爷不会对你动手,但也别想爷出去。”
和悦还是无法安心,在对方拥着自己果真闭上眼睛后,一直强撑着不愿睡,又怕惹怒他,当真强迫自己,遂任由他抱着自己。
就这样睁着眼睛,绷着身体,在心里数着绵羊过了两个时辰,和悦终于忍受不住困意,上下眼皮直打架。
见他呼吸平稳,睡得很沉的模样,她也选择相信这个与十三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人。
即便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毕竟都是同一个人,相信本性应该差不了多少,还不至于强迫女人。
于是和悦不再勉强自己,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对方果真没对她做什么,许是与十三有着同样的气息,和悦有种身边的人就是十三的感觉,这一夜睡得很安心。
想到自己毫无防备地睡了一夜,即便对方没有恶意,和悦还是忍不住后悔。
果然警戒心还是太差,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海兰和玉樱服饰着和悦梳妆完后,几个孩子依旧来请安,这次和悦不敢对弘昌太过亲昵了,免得其他孩子再闹起来。
虽然是被囚禁,几个孩子倒也没受多少影响,除了弘昌许是老大,又是庶出的缘故,性子沉闷稳重,其他几个就比较活泼。
四阿哥弘皎和五阿哥弘眖开心地扑到和悦怀里撒娇“额娘,今日您教儿子练字好不好?”
瞅着两个孩子眼巴巴的模样,可以想见原主极少亲自教孩子练字,他们对此有多么渴望。
看他们对待和悦如此亲近的模样,却仍旧保持着赤子之心,也知晓原来的兆佳和悦是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