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睡觉过来骚扰我?
颜如玉语塞,这棺木太高了,他就站在边上都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是这声音显而易见是不知道躲哪儿去的白大佬。
没想到素白公孙谌居然躲在这里睡觉!
颜如玉:你在这睡觉不觉得有点冷?
一只手搭在棺材边上,素白公孙谌轻飘飘地落在上头,宽大的袖袍擦着边垂在颜如玉的耳边,透着比之前还要冷的气息。
没有差别。
颜如玉微顿,他扯住袖口,将自己挂在上面。
莲容搭把手,让我上去呀。
白大佬冷脸看着颜如玉折腾小半天还是失败,最终不耐烦地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丢了上来。
颜如玉累得要命,坐在大佬的边上恢复体力。
弱鸡。
颜如玉不将白大佬的嘲弄放在心上,要是哪一日他突然好说话了,反而要给他吓出毛病来。他一本正经地将手搭在白大佬的手腕上,认真地说道:暖吗?
素白公孙谌死死地看着颜如玉那肆意妄为的手。
纤长皙白的手指落在冰冷皮肤上,仿佛不知道那底下蕴含着多强大的力量。他非但要让公孙谌感受到暖意,他还硬要将手塞进公孙谌的怀里,笑着说话。
莲容,人如果觉得冷呢,是得去找东西暖和的,而不是将自己窝在更冰冷的地方,那简直是再自找罪受。
白大佬冷冰冰地说道:是暖,还是冷,都一样。
颜如玉笃定地说道:不一样的吧!他用力握紧相贴的手。
至少这种温暖,多少能体会得到呀。
公孙谌搂住颜如玉的腰,两人齐齐摔落高大的棺材。银白棺材内的温度就正如之前颜如玉怀疑的那般,只会比外面更冷,冷得让人止不住打颤。
颜如玉原本以为自己比以前抗冻,只是没想到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冷的逃不过去。他将自己的脑袋扎进公孙谌的怀里,却被白大佬掐着下巴抬起头来,脱。
颜如玉头脑风暴了片刻,窜地坐了起来。
这是几个意思?
白大佬面无表情地将颜如玉再拉下来,怕什么?你不是要温暖我吗?
颜如玉挣扎了起来。
费劲地说道:我,此温暖、非彼温暖!
这哪能一样?
公孙谌奇怪地挑眉看着挣扎得费劲的颜如玉,之前胆大包天说自己喜欢公孙谌的却又是哪个?
手指挑开衣襟,裸.露出来的皮肤白得仿佛会发光。
不过颜如玉实在是冷。
他抖了抖,感觉浑身爬满了寒意,喜欢归喜欢但是一下子到这个,是不是太快了些?这里面的棺木实在是够大,颜如玉甚至还能翻身试图逃跑,只是被素白公孙谌拖着脚踝又拉了回来。
公孙谌的力气很大,颜如玉一下子被拖了回去,禁锢的力道让他挣脱不得。
颜如玉握拳敲了下棺材板,绝望地想到,不是吧?难道今天他就要栽在这里?
害怕倒是不害怕,但是说到底这种事情要怎么做?颜如玉这思来想去浑身上下也没有别的入口,这打哪儿进?
至于这上下的位置,他是想都没想过,他能压得住公孙谌吗?
他那纤细的手腕怕是拗断了也没有可能。
几根冰冷的手指从颜如玉袖口爬了上去,压在了镯子的位置。
好冷。
那个属于素白公孙谌的镯子安静贴服着颜如玉的皮肤,轻轻按压上去的时候,公孙谌的手指无知无觉渗透出少许血液。
血液引发了镯子的异动。
在颜如玉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沉默的意识海开始翻动起来,一下子就被扯入又痛又爽的浪潮中去。
迅猛的感觉从天灵感窜到四肢,仿佛他的身体破了个洞。
来来回回将他整个人都压下了幽深的海底。
意识相贴的感觉让人几乎迷失。
颜如玉身子紧紧蜷缩起来,丝毫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