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川里出来，第一次发火就是因为这个。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陪你，”黎韩非指了指自己，“别忘了，我哥就是华科院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全球应该都缺这方面的人才，我到底是考入帝大的学生，等大学重新开放以后，我就转修你这个专业。我们不会分开，总有一天能够重遇。”

黎韩非伸手，双手环住越城的脖子。

眼睛弯起，轻轻的道：“如果你注定不该在我身边长久下去，那就让我踩着你的脚步走吧。”

这是越城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只是细思下来，越城还是抱紧了黎韩非：“你的目标不是这个。”

黎韩非的目标是游戏。从初中时候，一直幻想到高中前。从第一次接触电脑游戏开始，黎韩非就被深深迷住了，不论是玩法、画面、剧情、乃至世界观的框架。

越城道：“我最近想起一些事情。我小的时候，就有人一直在阻挠我的梦想，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不希望你也这样。”

黎韩非苦笑：“我想做的行业是游戏。你觉得，这海上还有那么一天吗？”

越城默然。

“既然不可能，就总要去找新的目标。我虽然没你那么妖孽，可我这里……”黎韩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跟我哥一脉相传的聪明。我哥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这也算一举双得，一下子，他能离越城和哥哥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