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是同时发生的，其实中间穿插着一段事，黎韩非没说。

窦林伟招手让女儿过来，上前作证道：“这是我女儿，她就是要推我女儿下水，一次没推成还要再推一次。结果害人终害己，自己也落水了，还是小黎给救上来的呢。”

警员看看看周围的群众，周围人跟着点头，有人还帮腔：“我们看见她恶有恶报自己掉下水的。”

“我看见鬼手了，就是被水鬼拉下水的。”

“我也看见了。”

……

多年办案经验的警员自然知道事有蹊跷，看看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先将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盖在女人身上，用对讲机通知医护人员赶快过来急救。

女人自己还有呼吸，代表肺部暂时没有水。有检查一下脉搏，心跳也还在，那问题就不大。

冷风吹过，脱了棉衣的警员也一哆嗦。无奈的看着黎韩非几人：“你们跟我走一趟。其他人先回去，事情有后续的话会上门录笔录的。”

黎韩非只道：“还是我跟我哥吧，窦叔跟妍妍也算，剩下的还是留在筏子上看家，万一又招贼了呢？”

警员也是无奈：“你们也是倒霉。算了，你们先去，录完笔录再换剩下两个人，这次你们船上的人不都一块看见的吗？看见了都一块过来记录一下。”

黎韩非半调侃道：“现在有房间了？”

警员抽了抽唇角：“又不是审犯人。”

这话也算是首先判定了他们是受害人。

黎韩非很满意这一结果。

很快医护人员来了，简单检查一下后，就用担架带走了。

一块去派出所的路上，黎韩非问道：“这人能判吗？”

警员道：“悬，她推小女孩，可能有人看见，可孩子既然没掉水里，事情就不大。而她自己落水已经这样了，自食恶果，已经算是最大惩罚了。更何况……”

警员压低了声音，冷眼看了黎韩非一眼：“她真的是水鬼拽下去的？”

黎韩非心里一颤，便不再追究道：“你说的也对，她自己自食恶果了，留条命就不错了。不过你可能误会了点什么。当时她两次推妍妍，被我哥发现给拦住了。这丫头是我们家宝贝疙瘩，平时都捧在手心里，看见这样当然气不过。

我当时要拉着那女人来找你，结果那女人撒泼打滚在地上混赖着不走。当时大家都看见的。我拿她没办法，又是在这桥上也怕出事，只能往后退，当时大家都看见了，我退的很远，反倒是这女人不依不饶的坐在桥上往前挪，骂的还贼难听。不过可能骂人太专注了，往前挪没把握平衡掉水里了。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有人说是看见了水鬼拉她。只是这天雪下的这么大，看错了也不是不可能。”

哪里有什么水鬼，不过是当时争执不下，江月东见那女人胡搅蛮缠，就钻水里将人拉下水结束这场喋喋不休的争论。

警员说的没错，妍妍没有落水更没有受伤，那这件事大概率就这么算了，毕竟没有监控。

所以自己动手先把这个仇报了。如果警员真的细查，是查的清的。黎韩非甚至怀疑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是明白女人先动手在前，现在受了教训，假装不知道事情就此过去。

就跟妍妍没落水一样，只要这女人没出人命，就让老百姓觉得是恶有恶报，也是给那些可能作恶的人敲响警钟。

二人对视了一眼，其实心里都有数。

去做了笔录后，警员告诉他们记得让剩下是哪个没来的也说一说。

“有个小的才七岁，都吓傻了，让那兄妹俩来就行吧，小的就别过来了，再吓着。”黎韩非道。

“行吧，你这家里两个孩子呢，倒也不容易。”警员还是相当好说话的。

黎韩非回去故意走的慢了点，等到家去江家的船上进船舱，江月初正用吹风机给哥哥吹头发呢。

“还没弄干呢？”黎韩非皱皱眉。

江月初道：“这破玩意被水泡过，摆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