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又兀自喃喃,“不是储君,她不会怕你,让她逃了,再也找不着,见不到。”
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化在寂寥夜色里。
萧沂望着此刻落寞的男人,语调微扬,刻意似地郑重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所爱之人,此生唯她而已。”
皇帝虚了虚眼,看着与他极像的人,“那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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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如期,林府亦是忙活了半天一夜,意头是给太后冲喜,帝王言,既是冲喜,驱逐污秽,那便办得能有多大,就有多大。
京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大喜。
林家不敢怠慢,林尚书连夜清点嫁妆,事情从急,将库房里的奇珍异宝能搬的都搬了出来,金银铜钱堆累,城西十八家铺子,良田数亩,绫罗绸缎无数,一箱箱堆在林府后院。
加上老太太与郑小娘原先准备的,足足有八十八箱嫁妆,堪比嫁太子妃。
如此才匹配得上从皇宫鱼贯而入进林府的聘礼与赏赐,在这场隆重的大喜里不显得寒酸,好体现出对太后敬意。
朱红灯笼从府门高挂至女子闺阁,窗外喜鹊跳枝头,屋内罗帐飘荡,铜镜前端坐着一个穿嫁衣的女子。
身旁四个嬷嬷,两个丫头围着,给她梳妆,吩咐成婚事宜。
女子肤如羊脂玉,两颊浮着胭脂,如两片荷花瓣儿,白里透粉。
她纤手捏着口脂,唇轻轻微抿,朱红上色更添明媚,黛眉轻染,如画里的墨山,额间点一旭日,近看是一朵凤仙花的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