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燕将散落的纸捡起来,但转眼又瞧见一张纸落在了长宁郡主坐着的腿腹之间。
秦飞燕暗骂了一声倒霉,面上扯出一抹为难的笑意,恭敬地唤道:“郡主。”
长宁郡主的视线从书上移开,好看的凤眸带着幽幽凉凉的寒芒。
“那个,有一张纸落到您身上了。”秦飞燕硬着头皮扫了一眼她双腿的位置。
轻轻掀了掀眼皮,长宁郡主敛着眉拾起那张纸,面无表情地放在桌上,只是在余光瞧见纸上的内容后,眸光顿了顿,伸出手去。
秦飞燕见她没有怪罪,赶忙抬手要将纸拿起来,结果手刚伸过去,她没有抓到纸,却是将长宁郡主的手整个握到了手里。
手心的皮肤细润如脂,与它一比,自己布满茧子的手简直糙如树皮。
到底是练武之人,秦飞燕反应极快,甫一握上,便在瞬息之间松了开来,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颔首垂眸道:“多有冒犯,郡主恕罪。”
见她这避之不及的模样,原本因她莽撞而起的郁气更是愈发高涨。
长宁郡主双眼半阖,微垂的眸光上早已覆了厚厚一层冰冷的寒意,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人心的肃杀之气。
若非留着她还有用,定是直接命人将她拖去湖里喂鱼。
“秦娘子无心之举,本宫又如何会责罚。”
弹指间,不等外人发觉,长宁郡主便已掩下心底的杀意,对着秦飞燕宽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