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俞笙觉得,秦星羽真是上天派来专门钓他的。
今晚的药量少了些,刚才微微上来了那么一小会睡意,此刻秦星羽又清醒了。
确切的说,是药物微微断片儿的副作用,盖过了药效本身。
看着眼前连上班时穿的衬衫,都没来得及换的俞笙,他忽然精神头十足、鬼使神差地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一句话:
“想不想知道上周六颁奖典礼那天,我在周亦承化妆间里看见了什么?”
俞笙的目光顿了顿,凝视对方那即使在这午夜时分,明明该是低电量模式了,却依然明澈灵动的大眼睛:
“当然,你愿意告诉我么?”
其实在听对方说起这件事时,俞笙是微微疑惑的。
因为秦星羽说的不是“周亦承在化妆间里对我说了什么”,而是“我在周亦承的化妆间里看见了什么”。
用手势比划着,意思是让对方先去洗漱,而后秦星羽从床头的文件柜上,随手拿了根铅笔和一张空白的a4纸,开始画画。
他的手语和打字一直都是乱用,近几个月来,才刚刚能用一些简单的手语,从前只能打字。
这个事他用手语说不明白,打出字来也心里尴尬,他觉着最好的方式是画画。
俞笙遵命地去洗澡更衣,听着隔壁浴室传来的花洒流水声,秦星羽望着面前的白纸,陷入凝思。
借着安眠药作用下的些许冲动,把那天在周亦承化妆间里的见闻告诉俞笙,他估计自己明天就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