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花绳。
很快公交车到站,司机不耐烦地摁了摁喇叭。
车上的人马上你推我挤下车。
男孩走下来后,叶笙才发现他怀里抱着的不是球,而是一个脑袋,一个同龄人的脑袋。
这群乌泱泱的乘客,路过叶笙的时候,都用眼睛奇怪地打量着他。他们已经到了死亡的终点站,还是不能抑制住对外乡人血肉的恶意垂涎。甚至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佝偻着腰,贼兮兮地靠过头,想咬一口叶笙的手臂。
不过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踢到台阶,一个平地摔,骨骼咔咔粉碎,脑袋像西瓜一样摔裂,流了满地的血。一个穿着蓝白衣裙,文文静静的少女,面无表情从他尸体上跨过。少女越过他,叶笙才看到她后背上背着个人,或者说长着个人。跟她背靠背连在一起,有张一模一样的脸。
送走晚上的最后一批死人,大头司机又不耐烦地摁了下喇叭。
他说:“上不上车,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司机一直都是副暴躁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叶笙对恶意的感知太敏锐了。司机吞咽口水的动作,转动眼睛的算计,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