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手刚伸过去,司牧便张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惺忪睡意。
胭脂一愣,殿下?
司牧卷着毛毯像只煮熟的虾似的侧身蜷缩起来,软软应了声,嗯。
借着旁边灯台骤然亮起的光,胭脂清清楚楚的看见司牧微红的耳廓,不由疑惑:
主子刚才是平躺着睡的吧?怎么会压红了耳朵
司牧轻轻抿唇,从毛毯里伸出来一只手,将枕头边谭柚留下来的饴糖拿过来。
胭脂在旁边,柔声道:殿下刚才认错人了,给您按摩太阳穴的是谭翰林。
嗯。
司牧满足地平躺回去,声音带笑,我知道。
他跟胭脂说,你再按一会儿。
胭脂领旨行事,以前主子最喜欢的就是由他按摩头部,每每他按完主子都会觉得舒服放松许多。
而今天,他才刚按,司牧就开始拉长鼻音轻轻嗯。
司牧睁开眼睛,眼神复杂,轻声喊,胭脂。
胭脂看他,以示询问。
司牧裹着毛毯在软榻上左右滚动,扭来扭去,怎么办呢,你按的没谭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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