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开始唤门口的硃砂,让硃砂再给你讲讲谭家人的反应。
胭脂略显同情地朝硃砂看过去,自昨天傍晚硃砂从谭府回来,光这一段,司牧昨天晚上就看了无数遍。
他批折子批累了要看,沐浴泡澡时趴在浴桶上隔着屏风要看,睡前摸了两把松狮后也要再看一遍才愿意睡。
硃砂已经从刚开始的兴致勃勃,演到如今的生无可恋。
他都要演吐了,能不能换个别的看,他演吴大人的反应也演得很像的。
可是谁要看吴思圆啊,司牧要看谭柚。
来来来,司牧朝硃砂招手,自己在软榻跟靠枕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胭脂把果盘端来,就已经眼睛微亮的等着了,就从送笔那部分开始。
硃砂差点就给司牧跪了。
他皱起圆圆的小脸,苦哈哈地问,主子,能不能只演谭翰林低头看花的反应啊,您不是最爱看这段吗。
全演的话好累啊。
五月份下来许多瓜果,宫外每日都有新进贡过来的,司牧吃着樱桃微微摇头,软声说,不行。
他振振有词,故事要知道前因后果外加氛围铺垫才会更有感觉,直接就是谭翰林的反应,会显得没头没尾,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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