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挂的人能钳制住他。
他孤身一人走在这铁丝上,光脚踩的是轻薄的冰面,他身前既无人伸手相扶,背后也没谁举掌相托,他怕什么呢?
吴大人跟他比心狠比要挟,图什么呢?图他心软不会动司桉桉,还是图他柔弱,不敢血洗翰林院?
翰林院是没办法一锅全端了,但若是里面都是些啃噬朝堂根基的蛀虫,司牧不介意见点血,把翰林院全部清扫一遍。
今天是给吴大人最后的机会,也是司牧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压在吴大人新写的那份章程上。
吴大人被众人注视着,脸上的汗是怎么都擦不完。
若是不认真写,司牧摆明了要动司桉桉。若是认真写,那她如何向身后的同僚交代?
吴大人被卡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一咬牙,提笔写了方案交上去。
她双手将纸递过去,往后退回来的时候借着擦汗动作跟同僚打了个眼色,表示一切放心。
司牧接过纸,垂眸看,依旧不满意。虽然跟前两版比,这版认真许多,可还是不行,敷衍的痕迹依旧在。
别看吴大人身形肥胖,但她当年可是三元及第名冠京城的才女,是先帝亲口夸过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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