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司牧泡在浴桶里,也没给他们仔细检查的机会。
这会儿低头垂眸看司牧清瘦骨感的脚踝,才发现内侧有一小块红红的,跟其余地方比,这儿的骨头多,何况司牧又瘦,就显得脚踝上只裹着一层薄薄的皮,红痕不是很明显。
如果不是司牧提醒,硃砂看见了只会觉得是蚊子咬完司牧自己挠红的。
司牧双腿往圆凳下面藏,眸光闪烁,左右乱飘,就顺着那儿往上亲。
亏得他以前觉得谭柚行事古板认真,人过于无趣不懂情趣,原来不懂的人是他。
司牧这么一说,胭脂跟硃砂连脖子都红了。
大家身为男子,自然知道顺着脚踝往上会亲到哪里。
司牧咬着白玉碗的碗沿,耳垂红的快要滴血,他实在没脸皮再告诉两人他也这么回亲了谭柚。
他存了十多年的脸皮,都用在这会儿了。
胭脂跟硃砂换完床套,准备出去。
两人走到门前犹豫了一瞬,都在想要不要留下一人在床前守夜。司牧时常半夜惊醒,需要留一个熟悉的人守在床边。
只是以前理所应当的事情,现在好像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合适了。
胭脂跟硃砂这才有一种殿下真的嫁人了的真实感,刚才的情绪瞬间被冲淡,心情怅然若失。
哪怕以后还是他们陪在司牧身边,但主子最亲近的人却不再只是他们。
胭脂出门后等在一旁,看谭柚跟下人说话。
院门口那群喝醉的都各自送回府了,下人回,没人闹事,只有几个喝得最多的在背文章。
不用问姓名,谭柚都知道她说的是苏虞。
苏虞喝醉后的第一件事情,是让身边的人都坐对面,然后她给大家表演背诵文章。
底下一群人,有大骂她傻逼蠢货的,有鼓掌喝彩大声叫好的。
苏虞拎着酒壶,把炫耀跟低调全都展现出七分,收敛了仅三分,所以疯疯癫癫的,都是实力,没有技巧!不要羡慕我,只要拜师谭柚,你们也能行!
她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走路的时候都是横着的,就这还大声嚷,阿柚,我一辈子的老师,我一辈子的姐妹,我一辈子的恩人!我这颗心都是阿柚的!
醒着的时候她不说谭柚是她老师,喝醉了才把真情实感表达出来。
苏婉连忙过去扶她,轻声劝,阿姐你小声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着长皇子跟阿柚的圆房夜公然跟阿柚示爱呢。
这不纯纯的找死吗。
你怎么能想的这么下流!苏虞表情不满,吐着大舌头,拍着胸口说,我这里装着的都是赤城干净的姐妹感情,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她扭身问白妔,因为转身转的太急,脚没跟上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你说对不对!
白妔也喝多了,跟着附和,对!
很好,跟长皇子抢亲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苏虞立马将白妔奉为知己,举着酒壶跟她碰起来。
又喝了一圈,苏虞再回来时,不知道跟白妔聊了什么,伸手揽着旁边的苏婉,举起手里的酒壶跟大家说,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状元宴,大家吃好喝好不要客气。
苏婉,
苏婉皱眉担忧地看着苏虞,感觉怎么人还没考秋闱呢,就已经先疯了。
临近亥时末,婚宴接近尾声。
苏大人临回去前,过来把苏虞苏婉带走。白大人也半扶半扛着白妔,嘴上虽训斥,在人前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可搭在白妔后腰处的手却紧紧扶着,怕白妔摔着。
吴嘉悦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被下人或者家人领走,唯有她,清清冷冷地站在原地,没人来过问。
我娘呢?吴嘉悦佯装不在意地问谭府下人,她是不是也喝多了?在哪儿,我带她回去。
下人微微一顿,吴大人开席没多久就先回去了,太傅亲自送到门口上的马车。
回去了啊吴嘉悦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