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珣本皱着眉头听她说话,待听到最后一句,紧皱的眉头这才松缓几分。

“如此也好,”他点头:“黄茅岗受伤后,你本就应多休息些时日。这三月,你就在西街好好养伤吧。”

陆曈颔首。

纪珣站起身来。

“时候不早,我傍晚还要进宫一趟,不便多留,告辞。”

他冲陆曈拱了拱手,这才起身告辞。待出门,瞧见树下的荫凉里,年轻人靠墙坐着,见他出来,淡笑着冲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说来奇怪,这位指挥使言语和气,笑容明朗,但不知为何,纪珣却似总能从对方亲切的神情下看出几分冷淡。

像是不太待见自己。

他顿了顿,也冲裴云暎一拱手,径自离开了。

……

屋子里,陆曈坐在竹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