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听闻公瑾将军在江东乃是不世奇才,并与孙家乃是世交,自袁术时起,与孙策将军便是同袍,且同娶二乔,想来其在孙权将军心中,地位亦是无二。”刘封虽不知甘宁对江东之事了解多少,但其毕竟乃是此地之人,多少对其中内情亦会比刘封所知更多。
“公瑾地位确是无二,然以吾之见,孙将军对公瑾却是有些防备之心,早在黄祖麾下之时,便知周郎之才,但孙将军十九岁接替其兄长之位后,却只是以张昭为师,公瑾只留在其身侧听命,却又不委以重任,但凡有战事,孙将军必要亲征,却将公瑾留于家中,如此情形,持续六年之久,直至去年,公瑾才首次领兵,此次出战曹操,亦不过是第二次罢了。”
甘宁如此一说,刘封才知周瑜为何急切想要这功绩,六年未建寸功,若是再贸然提出那西征之事,孙权必然不会同意。
“如此看来,孙将军用人,实在是有些过于谨慎,不知兴霸若是在此无法施展拳脚,今后却是有何打算?”刘封已然得知了周瑜与孙权之间关系,便话锋一转,到了甘宁身上。
甘宁此时并未有十分醉意,听了刘封之言,浑身忽地便是一阵发冷,打了个冷战方才罢休,沉默良久,方才缓缓言道:“宁本是背主之人,到了孙将军麾下,孙将军却是不似黄祖那般识人不明且横征暴敛,纵使不受重用,亦当好生珍重,不可再生去意,若是如此,岂不为世人耻笑?”
“那孙策起家自立门户之时,怎生不是依靠横征暴敛?便是公瑾,亦是散尽家财,方才得了孙策些许信任,良禽择木而栖,当今乱世,良君择臣,良臣择君,兴霸心中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