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似的男人两相对比,简直像是一堵墙。
柳云彤的父亲看了看他,终究欺软怕硬地收起皮带。
李观梁又反驳他刚才读书的观点,“你?自己井底之蛙,大字不识,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屋里头午睡起来的老?奶奶,一只眼睛白内障,另一只眼睛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形,指着李观梁,“你?、你?!你?要打我儿子是吧?来人啊!打人了出人命了!”
她向四周围叫嚷着什么王法?,什么独子。
柳云彤的母亲扶着额头叹气。
闹剧好一会儿才落幕,柳云彤和母亲把?水鹊他们送到村口。
柳母摸了摸孩子的头发?,对水鹊道:“老?师你?就放心吧,我家孩子喜欢读书,肯定会继续读的,还?麻烦老?师过来家访见笑话了。”
“刚刚家里的情况你?们也见到了。”柳母黯然伤神,“刚结婚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准备带彤彤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回去住,彤彤她外婆外公家在谷莲塘里,上学也方便些。”
水鹊安慰了她几句,两边人道别分开。
回去的路上,正正好下雨,不过是小雨,水鹊坐在后座上,披起藕荷色的雨衣,给李观梁头顶戴上斗笠。
李观梁骑车的时候,感叹了一句,“当母亲真?是不容易。县城小学的学费很贵。”
对于村里人来说?,一个学期四、五块,确实是相当大的一笔数目了,柳母还?供女儿在县城里上完了小学四年级。
雨势不大,水鹊就和李观梁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悠悠说?着话。
水鹊有点儿好奇,“那十年前的学费也这么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