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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在慌张地在心里开始默默计划一下自己的逃跑路径。

景铄:“朕当然不介意。”

段云深语无伦次:“陛下……宽宏大量……洪福齐天……”

景铄看着段云深,面上虽没什么变化,但是段云深总觉得对方的眼睛里似乎在蹿火苗子——具体是被咬了的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火忽略不计,反正段云深现在也没时间分辨,小动物一样的警觉性已经本能地在脑海里拉响警报

跑!现在!立刻!马上!!

景铄语气淡淡地:“只是爱妃亲完了,是不是该朕了?”

段云深:!

段云深二话不说,一低头就钻进浴桶的水里了。

景铄:?

段云深试图从水下寻求突破,钻进水里然后从暴君的胳膊底下钻出去。反正暴君腿不好使,而且他现在装病也不能叫太监侍卫们进来,只要自己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就算安全了!

不就是“桶咚”么?众所周知,只要你是用胳膊上的,只要我海拔放的够矮,你什么“咚”都没用。

段云深钻进水里就试图绕过景铄的胳膊然后往浴桶外爬,谁知道还没绕出去了,就被景铄给抓出来了。

段云深:!

段云深湿淋淋地美人出水,就是狼狈了些,出水芙蓉是算不上了,勉强狗尾巴草可以形容一下。

然后景铄将这狗尾巴草的头固定住,就亲上去了。

段云深的手还在胡乱的拍打——他刚刚呛着了,这时候想咳咳不出来,还被强吻,挣扎得格外厉害。

水花四溅,寝宫的地面打湿了个干净,殿外的小太监们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推门。

段云深挣扎得太厉害,景铄干脆抓住了他的手,一起固定住在了桶壁上。

他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撩拨自己?

真以为自己是不行的么?小猫儿似的扑上来用奶牙咬一口,不破皮不流血,惹得自己起心了便准备跑了?

段云深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红,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似乎肺里的空气都会被掠夺,然后通通换上有景铄气息的空气。

不过片刻功夫便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去世已久的太奶奶站在河对岸对他招手。黑白无常都已经把锁链套上他的手腕了。

再见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谁能想到,我一代妖妃,居然被暴君给活活亲死在浴桶里了。

报应啊!

让自己以前为了完成任务天天亲了就跑,天道好轮回啊这是!

段云深觉得自己现在能针对因果论写出万字论文,字字泣血的那种。

就在段云深准备跟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暴君终于松开他了。

段云深如释重负,深深呼吸了一口这因为洗澡水而热气氤氲的香甜空气,并且开始顺畅地咳嗽起来。

还没咳嗽完,段云深惊恐地发现暴君已经把战场移动到了自己的喉结上,并且咬住了它。

段云深:……

你你你是不是晚餐没吃饱,这东西不能吃的啊!

肩膀脖颈的位置你咬就咬了,这地方我怀疑你一咬它就掉下来了,还是嘎嘣脆那种——毕竟从感官上来说……喉结,像是脆骨。

段云深慌得不行,根本不敢动,但是景铄只是将那一块皮肤吮吸进嘴里……

离开的时候,那地方便留下了一个草莓印。

景铄将头埋进段云深的脖子里,手也抚上了段云深的皮肤。

段云深心情复杂。

理智告诉他,暴君不行的。

情感告诉他,妈妈我好慌啊

段云深努力地淡定了一下,然后劝慰自己,自己应该冷静一点,毕竟自己优势还是很明显的,最起码,自己能举起来。

嗯!不要慌!!

……个鬼!

妈妈我害怕!!事情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