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明明刚刚景铄看起来还有几分悠闲的笑模样,这时候来了外人,这人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又恢复到了喜怒难测的阴郁模样。
倒不是景铄要摆出这么个阴戾脸施压,单纯就是来的人让人不喜欢罢了。
来的太医是个生面孔,瞧着年轻得很,看到段云深被绑着的手也没敢露出任何反应,从容淡定得很,也没什么特殊举动,看起来像是个正常来复诊的太医。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值得在意那人正常地看过段云深的伤口,然后又提点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提笔写了张方子,最后还留下一个小药瓶,说是替换的药物。
那人来的快,也走的快。
段云深:“臣妾这都好得差不多了,要换新药了?”
景铄:“不必,扔了吧。”
段云深:??
不仅仅是那瓶药,还有那张方子,一起扔了。
看段云深洗过的脸,景铄在向段云深解释与否之间纠结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否”。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多方牵扯,自己爱妃不一定能听懂。
而且宫里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如他现在这般,活的还可轻松悠闲一些。
自己和太皇太后正处于特殊且敏感的时期,能这时候撞进来做复诊,还试图留下东西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傻子,这种在宫中活不过三个月。
还有一种,就是专门来做给别人看的。
估计太皇太后那边的人现在已经去查那太医的来历和过往了,应该有什么局正在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