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静静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段云深。
段云深当时说的是放了他们,但是自己动手杀了人,而且是当着段云深的面杀的。景铄总觉得段云深除了这句“疼不疼”,肯定还有别的想说的,所以他在等。
比起景铄,段云深就是一根筋了,哪里知道景铄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问疼不疼,就真的只关心疼不疼。
再说了,景铄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杀人,张睿行刺那次不比这次狠么?
生生剁了人一只手,还被拖下去剥皮来着。
今天虽然掐死了一个人,但是看着倒是真没有张睿那次血腥残暴。
这时候他看了看景铄的手,觉得那伤口留在景铄这双白皙的手上实在是有些突兀碍眼,干脆转身去寻了自己的伤药,拿过来给景铄手上涂了一层。
边涂边寻思着接下来怎么办。
把暴君不知不觉地拐出宫的难度好像还挺高的,但是不拐好像又不行。
现在段云深满脑子都是危机意识,总觉得景铄得罪了太皇太后,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景铄心里不安定,看着段云深满腹心事地在自己手上撒药粉,但是自己又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这心里就更加不安定了。
他干脆伸手一把拽住了段云深的手腕,“爱妃有话不妨直说。”
“啊?”段云深一脸懵地抬头,看着景铄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说点什么。
“哦……”段云深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迟疑着道,“臣妾在想,陛下好像和项统领很熟,那个,要是请他帮忙,逃出宫的可能性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