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景铄刚刚盯着段云深完全是无意识的,甚至脑子里都是放空的,就只是盯着那人仓鼠似的不停往嘴里塞吃的。
段云深把嘴里的糕点嚼吧嚼吧全咽下去,然后站起身走到了景铄身边,“想好了,陛下要不要猜猜看。”
景铄:“猜什么?”
段云深:“猜我接下来要如何。”
景铄:“朕不猜。”
段云深拿出油纸包里最后一个糕点,放到景铄的唇边。
景铄看着段云深,段云深如同白天的景铄那般,用糕点碰了碰景铄的嘴唇,示意他张口。
景铄:“古来杀父弑母的人皆是冷血残暴,爱妃还不跑?”
段云深挺实在地道:“臣妾就是想跑也没办法,没了陛下臣妾会死。”
景铄:……
景铄:“爱妃救朕一命,朕也不介意还爱妃一个人情。每天抽出空档来看爱妃一眼的时间还是有的。”
段云深要是刚刚穿越过来,这时候简直要在心里开心得跳芭蕾了。
暴君这意思分明就是两个人保持距离,然后他每天抽空过来给景铄续命,别的互不干涉。
可是他越是这样体贴,段云深越是觉得,根据自己的所见所知,他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残暴无常。
段云深不太想跑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刚刚景铄看着他的眼神,总让段云深觉得他不想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