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们都对这世间的人命漠然,他人生死与自己无关。只是景铄未曾释怀之时,他的恨是落在江山上的,几乎不会对具体某个人如何,便是太皇太后和景逸,也担不上他的一个“恨”字。
但是一念不同,一念骨子里透着一股疯狂,他享受他人的痛楚,喜欢杀戮,任何单个的人的痛苦都能让他觉得快意——哪怕他与那人无仇无怨。
一开始同意一念同行,便是看上他在岭南待了多年,想套知段云深后背的刺青由来和隐患。
可如今相处了几个月,景铄却觉得让此人知道段云深身上刺青之事,无异于是将死穴和把柄送给了这弑杀的和尚。于是除了最开始的试探外,景铄再也没提起此事。
算起来,同行之事终究是景铄给一念和施月娉予了方便,当时施月娉重伤,他们也没有别的依托,此事算他们二人欠了景铄一个人情。
可要是用这人情要和尚回报他所知的蛊毒之事,一来不划算,毕竟景铄也不知道一念对这蛊毒知道几分。一念也不精于此道,听他那意思,他自己也是道听途说。二来就算这和尚今日回报恩情,说了他所知的事情,可这个把柄终究是落在这和尚的手上,来日说不准就要出什么岔子。
思来想去,不如将这个人情搁在一旁,不急于一时,毕竟这两人一个在岭南起义军中有几分薄面,另一人是首富之女。说不准这个人情之后还有其它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