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好整以暇地看着景铄——我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想起来没?
答应我和我一起出宫,结果送我一份遗书可还行?
景铄:……
段云深转身接着往前走,道,“之前你性命垂危再到大难不死,紧接着出宫,养伤,还……嗯,我这还添了一桩事,所以一直没来得及和你算这笔账。”
这么严肃地用上“算账”这种词,段云深自己都愣了一下。
愣完了他又想了想,挺认真地道,“遗书的事……挺,嗯,过分的。”
景铄和段云深并排走着,听自家爱妃似乎在很努力地组织语言,试图用一些不至于太激烈但是又能足够的表达出自己的感受的句子。
段云深组织了半天的句子,想说自己很生气,当时准备回去揍你的。
又想说,这事儿我心里还没放下,所以昨天看你写东西不让我看见,我就草木皆兵了。
可是最后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骗我这种事,不能有下次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是说,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不能再骗了。”
一起过日子的话总有骗人的时候,你问外面天亮了没,某人想让你多睡会儿,说没亮。
这也是骗人,但是这无伤大雅。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