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过了良久,太皇太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剪刀放下,道,“哀家知道了,丞相他……罢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退下之后,太皇太后便把左右伺候的人都挥下去了,此时一人坐在宫中。
谢渺是她谢家直系的小辈,此时听他去世,她这个做姑姑的自然心中悲痛。
但是那悲痛却也浅得很,比不得谢翰心那般仿佛生剜其心抽其骨似的。
太皇太后对自己的儿子都没几分怜惜,更何况别人的儿子。
这时候悲痛了一瞬之后,便结束了,坐在宫殿里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做事。
渺儿既然已经死了,便应当要让他的死有价值。
嘉王府兵当街杀丞相府之子,此事来的正好,可以将嘉王牵绊住,然后削掉他的羽翼,若是顺利,说不定能除掉嘉王。
太皇太后一边想着,一边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银剪,继续慢悠悠地修剪手上这盆花的枝叶。
——该从哪里入手才能以这件事为缺口,撕开嘉王党的内部,撬动他手里的军权呢?
景逸随军出征过多年,军中不少人都是景逸的追随者,甚至包括大将军贺勤都是他的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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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谢翰心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要去找自己的儿子。
大理寺卿自然不敢阻挡这悲恸的年迈父亲,扶着人重新回到了停尸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