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入睡前一刻清空,唯一残留一点痕迹的,只有透窗而入的月光,轻飘飘落在脸上,也轻飘飘陷入脑海,朦胧间,不争不抢地闪了闪。

403灯照旧关着,进门的瞬间,江黎看见熟悉的床铺以及床上熟睡的人,和昨晚一样的姿势,侧躺着,手垂在枕侧,身体微蜷。

明明是一个不太有安全感的姿势,身体却贴着护栏,脸朝着窗户的方向微仰着,就像在尽可能靠近什么。

江黎怔了怔,莫名有种他养了一株有时差的植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