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2 / 3)

发挥,国内的双一流院校是没有问题了,查完成绩她几乎是理科在微信里给周翊然发了消息,消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回音。

她连续两天给他打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他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回应。

担心之余满腔热情也消失殆尽。

直到高考成绩公布的叁后他才接起她的电话。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

他那一瞬间几乎是想把他的困境告诉她,但终是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家庭如此不堪,话出口便是淡淡的一句没什么。

她这两天过的很闲,但心却格外累。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无意让自己变得咄咄逼人,却无法抑制住烦躁的情绪。

“你有事回一句也不行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天!”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高考考完已经两个星期了,你一个消息也没有回过我,出什么事了?”

他没有说话,电话那端的背景音并不嘈杂,所以显得那道女孩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是说给我削的吗?你又不削,那我就自己来好了,把刀给我。”

他的声音又出现了,隐约透着烦躁,却不是对着她说的。

“说了你不能碰刀。”

“你担心什么啊,这么多人盯着我我能怎么样呢。”

他冷肃的声音放缓了些,“好了,先睡一会吧,醒了给你吃。”

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点一点凉下来,像从屋檐上滴下来的雨珠。

冰冷,却只有近处的人才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你在跟谁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关门声,紧接着是他的沉默。

“出什么事了!”

他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倦意。

“没什么事,现在好了。”

“你说清楚,你到底这两天做什么去了!”

长久以来拖拽这段关系的疲惫让她脱不开身,她满心的疲惫,厌倦这样猜疑不定的自己。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等到合适的时候或许我会说。”

心中绷紧了两年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周翊然,”她轻声叫他,“我想我们都要冷静一段时间。

“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说话了。”

她放下手中小小的一台,这两年的他存在的地方。

电话被她挂断了。

下雨了,伦敦的天气。

明明是六月对季节,风却像冬天的一样刺骨,寒意钻进人的骨髓,将理智与暖意一点一点侵蚀殆尽。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他蹲下来,医院的叁楼,不是很高。

有冰凉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

几天前,妹妹自杀未遂。

他被医院的电话通知连夜从美国赶到伦敦,妹妹好不容易熬出了高风险病房,他和护工收走她身边所有可能被她用来行凶的东西,她却硬生生用牙刷割破了手腕。

他好像处理不好身边的一切关系。

小时候,家庭关系分崩离析,他和父亲以近乎决裂的关系僵持不下,也几乎是直接导致他不得不服从他的安排和程意分开来英国治疗心疾。

一年前来到伦敦住进疗养院,他见到了十年未见的妹妹。

妹妹过得挺好,被一对太太是华裔的英国夫妻收养,在私立学校读书。

兄妹俩刚见到的时候,妹妹表现得很正常。

但夫妻俩告诉他,妹妹心理受的创伤可能并不小,所以他一直将她当做心理极度脆弱的人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殊不知物极必反。

妹妹说,是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愧疚和小心翼翼让她绝望,也更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心理正常的人看待而绝望。

于是,他以为和谐如初的和妹妹的关系也破裂了。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能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