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身为忠心不二的侍奴,又怎能独活。
山林的南边,头曼刚刚射中一头成年雄鹿,冒顿紧随其后,也射中一只野豕,唯有乌日苏一直跟在左右,几次拉弓,都未发矢,似是心不在焉。
冒顿察觉出他的异常,身边密林中,似乎也总有暗影相随。
看来,乌日苏把他那日回到单于庭说的话当了真,决心先除头曼。
冒顿微微蹙眉,头曼该死,但不是现在。
大局未稳,单于庭若突然变天,只会让他陷于被动。至少现下,单靠他手中的一万骑,还不足以应对头曼多年经营效力的死忠。
乌日苏做事向来不顾后果,有勇无谋,有头没脑,他的计划,断不能毁于乌日苏的手中。
今日头曼身边虽有近身侍卫,但头曼在明,敌手在暗,冒顿心生疑窦,在没有十足证据前,他不便轻举妄动,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领兵紧跟头曼,密切注视着林中任何一丝异动。
今日一直阴沉着脸的乌日苏确是有备而来。
比起杀了头曼,他更愿意让头曼遇袭负伤,之后栽赃是冒顿所为,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毕竟在他的地位还未得到承认之前,头曼这棵大树不能倒,他能做得,就是不断在冒顿和头曼的父子之间划深裂隙,制造障碍,瓦解本已十分脆弱的父子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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