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拓陀追了出来,不甚确定地问道:太子的伤,是他有意而为之?
哎
巫医不做回答,只是摇头叹气。
你知道他为何
我如何得知?且安心养着吧!
拓陀目送巫医的背影消失在毡帐之间,一阵疾风吹来,天空中的灰云层层累积,低得眼看就要压上毡帐的圆顶。
几滴硕大的雨点很快落下,拓陀拍了拍革甲上的水珠,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名字
兰佩。
冒顿足足昏睡了三天。
身上时而高热不退,时而冷汗淋淋,呼衍乐衣不懈带地替他擦洗,换药,喂水,听他一阵阵的梦呓。
也不知他做了些什么梦,总是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开阖,像是在焦急地唤着谁。
殿下,殿下?
呼衍乐帮他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见他如此痛苦,试图打断他的梦魇。
蓁蓁
蓁蓁?
呼衍乐听他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两个字,心头一紧,赶忙又凑近了些,几乎将耳贴在他的唇畔,听他又叫了两声:蓁蓁,蓁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