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右压,疼得兰佩几欲昏厥。
兰儋不忍再看,待巫医收手,急切地问道:怎样?
外伤倒还好说,只是腰部确有异位,短期内宜静不宜动。
巫医垂手躬身回道。
兰儋四下看看,不禁蹙眉:这里条件实在艰苦,能否将人送回单于庭静养?
巫医看了眼黢黑的土炕,想了一阵,颇为难地说:并非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兰儋急。
打小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兰佩,何时吃过这样的苦,住过这样既脏又破的毡帐,现在就算让他摘星揽月,只要能让小妹少受点苦,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需要用夹板固定,平躺在极平稳的牛车中,缓慢前行,以减少颠簸,否则,恐对小主腰伤不利,留下后患。
这有何难!不就是走慢点。从单于庭骑马至此,快不过十个时辰,若是牛车慢行,三天怎么也能回去。我这就去安排!
兰儋说着就要出帐,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什么,调头走回兰佩炕边,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和黏腻脏乱的乌发,轻声安抚道:我来之前,父王已向大单于提出解除婚约,大单于允准了。你且安心养伤,切莫再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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