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不时用眼瞄那地上雪球,见一滩雪水中只剩一个小雪块,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最后干脆闭目,又默数捱过上百下,正欲睁眼,只听师傅幽幽叫了句:时间到。
兰佩赶忙睁开眼,见地上果真只剩一滩水渍,也顾不上大阏氏应有的淑女德容,当即跌坐在地上,一边用手擦汗,一边大口踹着粗气,活像条离水将死的鱼。
冒顿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要去拉她:快起来,地上凉。
兰佩一把推开他的手:不怕,让我先坐着歇会。
冒顿蹙眉,叹了口气径自蹲下将她抱起,搁在兰錡旁的一条高脚木案上,兰佩坐下的高度,眉梢正与他平齐。
冒顿抬起她的一条小腿,自上而下轻轻捏着,垂眸凉声道:说罢。
兰佩知他的脾气,不愿表现得目的性太强,仿若有意与他算计,遂故作不知,瞪着懵懂大眼道:说什么?
她的这些小心思又岂能瞒过冒顿,他轻嗤一声,有意加重了手上替她捏腿的劲道,掀起眼皮白了她一眼:少跟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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