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直直望着她的背影,眼中似有星辰大海,溺人沉沦。
......
次日,兰佩醒时,见榻上已无人,不免漾上一丝苦笑。一个未曾喝酒的人,倒比宿醉的人睡得死,起得晚。
究竟是她睡得太沉,还是他根本就是有意避开,不愿见她?
心不在焉地起床洗漱后,兰佩唤宝英抱欢儿来玩了一阵,用了午膳,孩子要回去午睡,兰佩无觉,想起去丁零之前给冒顿做了一半的衣服,左右无事,便从竹笥里将那衣服取出接着缝制。
待到日薄西山,小狄进帐伺候用膳,见大阏氏还在那埋头做衣,忍不住道:大阏氏休息会,先用晚膳吧。
兰佩暼了眼案上的饭食,似若不经意地问起:大单于晚上在哪用膳?
小狄道:奴不知,可要奴去打听?
兰佩口是心非,忙回道:不用了。
小狄跟了大阏氏这么久,眼观鼻鼻观心,如今已能听出大阏氏的话音,口中应下,伺候大阏氏用完晚膳后,还是去了趟庖厨,问大单于可用了晚膳,庖人见是大阏氏的侍奴,不敢隐瞒,道大单于已在金帐用过晚膳。
小狄回到银帐,见大阏氏已收起缝制的衣服,正对着油灯看一张写满了西域文的羊皮卷宗。她走过去,拨了拨灯芯,又燃了几盏油灯,屋里的光一瞬亮了些,她方道:大阏氏,奴刚听说,大单于今晚在金帐用的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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