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迎着初升的朝霞,将赵实送到了金帐外。
......
秋祭过后,漠北的气温断崖式骤降,一夜入冬。
欢儿受不住这样的温差,加之回到单于庭后一直有些水土不服,突然发起了高热,多日不退。
孩子生病,白日昏睡,夜晚哭闹不止,兰佩衣不解带守在儿子身边,几宿未曾合眼。
鞠婼熬的汤药虽有些药效,可对婴孩而言太苦,欢儿一喝就吐,喝不下药,病自然也不见好,眼看着原本圆滚滚的儿子瘦了一大圈,小脸烧成火炭,嘴唇红肿皲裂,兰佩急的直掉泪,恨不能由她来替儿子受这份罪。
这日,冒顿从金帐处理完公务,匆匆赶回欢儿毡房,一掀帐帘,便闻到一股浓苦的药汤味,见帐内忙进忙出服侍的乳母,小狄皆是愁苦脸,就连鞠婼脸上的沟壑都似更深了些。
欢儿怎样了?
他心下一沉,几步迈到榻边,问向正用温水给欢儿一遍遍擦拭身体的兰佩。
身子还热着,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水都吐......
兰佩只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垂下去,继续小心翼翼,不厌其烦地用湿绢帕替儿子擦拭滚热的手心,脖颈,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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