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皋胥回:未见。
如果她的身份是真,身为仇家之女,独自一人前来,还点名要见匈奴大阏氏,兰佩不禁有些钦佩起她的胆量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如此行径,等同于将项上人头乖乖送上,她身为匈奴大阏氏,完全可以将她杀了,祭奠在月氏围城时命丧黄泉的奢延同袍,祭奠她的父亲么!
除非,她手中有算筹,拿准了她不会杀她,亦或,这次又与那日赶集涌入的流民一般,是月氏企图卷土重来的一场阴谋。
可如今月氏大势已去,自酒泉、敦煌以东,已完全属于匈奴管辖,兰佩想不明白,她一介女流,此时突然来到奢延,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另一种可能,即她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她欲假借月氏王之女的身份,行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兰佩都可以确定,来者不善。
思忖片刻,她问皋胥:她人现在何处?
皋胥道:就在门外阶下。
兰佩将欢儿交给小狄,起身对皋胥道:让莫车将她搜身后绑了带到前厅,同步安排可靠的人速去军营给兰儋送信,告诉他有人自称月氏王之女要见我,让他关闭城门,严加戒备,凡有可疑人等一律羁押候审。今日全城宵禁,粮囷和右贤王府加派人手盯防,办完后来报我,我再去前厅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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