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他自立为大单于以来,过得最安稳舒心的一段日子。
每日娇妻相伴,乳儿承欢,待兰佩出月子后,每晚又可抱得佳人入眠,若不是想着东边还有个楼烦未灭,河南地待收,他真想一直在这呆到欢儿半岁,可以和妻儿一同回单于庭时再走。
尤其临别前这几日,夫妻二人似乎都被那岩画点燃了压制许久的激情,睡前总要酣畅淋漓地临摹上几回,直到两人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再一同沐浴后才睡。
临行前一日,冒顿迟迟未归,兰佩已经上榻歇下,忽然想起自己在整理父亲书房时曾经见到过那幅父亲珍藏的西域舆图,于是起身披上皮氅,唤小狄掌灯,踩着夜色来到书房,循着记忆很快找到舆图,兴冲冲地跑去议事堂要拿给冒顿看。
不想来得不是时候,议事堂内灯火通明,冒顿正和拓陀、兰儋在紧张商议着什么,见她披头散发突然来到,三人皆是一愣,拓陀和兰儋互相使了个眼色,猜想大阏氏不舍大单于明日启程,等到这时候还不见大单于回,亲自来前厅捞人,两人于是寻了个由头,匆匆退避。
兰佩岂会不知那二人作何想,臊红了一张脸,小心翼翼地暼了眼面色沉沉的夫君,硬着头皮道:真对不住,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在,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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