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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男人打仗,女人生子,均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想到她怀着他的孩子,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直至临盆,他却不能陪伴在侧,想到她根本想不到这些,只一心急着离开单于庭,离开他,冒顿的心中如同被一道细密的丝线勒过,令他无法喘息。
帐外北风又起,呜呜地掠过半人高的黄草,横冲直撞,波涛汹涌。似是要将这一季的秋风刮尽,一夜入冬。
第69章
帐外寒风凛冽,帐内春色无边。
只是兰佩完全被冒顿裹挟,睁眼看着他距自己不足寸许的脸,双眸半闭,拉直的唇线,紧绷的下颌,滴滴汗珠自他肩颈滚落,恰有一滴正落入她眼,酸涩,煞得眼眸微痛,她下意识地眨眼,正对上他不知何时已然睁开的眼。
许是看出她的分心,甚至还有几分嫌弃,他的眸色转深,眉头锁紧,重又埋头咬住了她。
这时候一味反抗只会自己吃亏,兰佩只得承着他,心想忍吧,忍一忍就过去了,待她回到奢延城,便无需再承受这种鞭挞了。
没成想他今日竟是憋足了劲地熬她,直熬到帐内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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