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要求。
如若在那之前他的大阏氏只她一人,她此生命运,又当如何?
单看这几日冒顿对她的态度,不过为了一卷羊皮,一枚香囊,便能冷淡至此,整整十日不曾踏入寝帐半步,托什么设宴酒醉的说辞,不过是借机敲打她罢了。
可想真到需要在家国大事与儿女情长之间逼他做取舍时,他又会作出怎样理智到近乎绝情的抉择。
想她重活一世,之所以同意嫁给他,一方面是出于对父王、哥哥,以及整个兰族安危的考量,另一方面,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可为外人道的原因,是她自己暗藏私心。
她要成为那个伴随他一步步开创匈奴鼎盛之世的国母大阏氏。
而不是,创业未半,中道崩殂,重蹈被他送去东胡的覆辙,成为惨死东胡王刀下的冤魂。
至于哲芝,只能说,这是她的命。
和她自己一样,无论前世亦或今生,始终逃不过成为冒顿阏氏的宿命。
这样进退一盘算,兰佩已迅速从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中缓和下来,唇角勉强弯出一丝不由已的笑,看着赵绮说:我还当是何事,大王娶二阏氏充盈王帐再正常不过,且他前些日也对我说过,此乃王室大喜,何至于你这样大惊小怪。
赵绮一愣。
不对啊。
虽说不管秦人还是匈奴,男子纳娶三妻四妾是常事,可大阏氏所表现出的态度,也未免太超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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