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逐侯重重喘出一口粗气,之后抬头看了眼一瞬泼墨的夜色,掐指算过时辰预备在马背上稍事小憩。
睡前,他没好气地对呼衍黎说:我睡会,你先盯一阵,待我醒来你再睡!
呼衍黎憋着心中无处发泄的忿恨,负气没有理会呼衍逐侯的叮嘱,很快也钻进绑在马背上的白熊皮睡囊里,在饥寒交迫中阖上了眼。
兰佩的手脚被牢牢反绑捆在呼衍逐侯的辔头上,只要她稍有动作,他身下的马头都会跟着动起来。
她又等了一阵,直到清晰地听见呼衍逐侯时断时续的鼾声。
前世,呼衍逐侯和呼衍黎在冒顿杀父自立之后,顺利逃到了东胡,兰佩那时以为,冒顿或许对用鸣镝射死了呼衍乐心中有愧,遂对呼衍部网开一面,没有赶尽杀绝。
而她自己被他禁锢在王帐之中,根本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
因而也不曾有过被呼衍逐侯劫持的经历。
这次她一时在气头上,没听进冒顿的劝阻,低估了单于庭周边的危险,白白将自己送入敌人手中。
不仅害苦了自己,想必也给初立为王的冒顿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她这是怎么了,就连阿诺都能想明白的那层厉害,竟就为了和冒顿置气,把克制隐忍筹谋统统抛诸脑后,变成了一个无脑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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