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了呼衍逐侯亡命的速度。
单于庭一昔变天,眼看着曾忠心追随头曼的幕僚们一个个倒下,成了头曼的陪葬,呼衍逐侯知道,自己的日子也到头了。
而当呼衍黎看到伊丹珠竟那样惨死在乱箭之下,心中的绝望和恐惧犹如藤蔓疯长,勒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
于是不等参加完血溅王庭的婚礼,呼衍逐侯和呼衍黎便匆匆回到寝帐简单收包裹,趁乱一起逃出了单于庭。
呼衍逐侯原本的计划是带着手下三千多精锐,出单于庭一路往东,投奔东胡。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跟随他逃亡的士兵仅不足几百人。
时间仓促,逃命要紧。对于那些违军令者,他已顾不得那许多了。
谁知呼衍黎也是个不省心的,投奔东胡一定要带上呼衍部的族人,说即便他们先行到达匈奴和东胡边境的那片寸草不生的殴脱地,也要与呼衍部的族人汇合之后,再继续向东胡进发。
还要他派那些跟他离开单于庭的士卒去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族人。
呼衍逐侯骂骂咧咧了一路,到后来未再坚持反对意见。
倒不是他认同呼衍黎那种与身俱来的基于母性血脉延续的族母光辉,而是他反复思忖之后,觉得带着族人向东胡王卑躬屈膝,更能赢得东胡王的信任和对他们遭遇的同情,继而接纳他们在东胡落脚扎根,成为东胡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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