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王了。
兰佩轻轻摇了摇头,开始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发髻,冒顿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直到她披上狐皮披风,戴上兜帽和羊皮手套,套上牛皮长筒靴,准备推门出帐。
你要去哪?
赶在帐门打开的一瞬,他上前拉住了她。
大王初登王位,大局未稳,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吧,似臣妾要去哪这种皮毛小事,就不劳大王费心了。
说罢,她一脚踩进及膝的雪中,对着一直候在帐外的小狄喊道:备马!
小狄偷瞄了眼大单于铁青的脸色,喏喏应着去牵马。
不许去!
冒顿紧走两步挡在兰佩面前,语气已近恳求:在我还不确定单于庭是否绝对安全之前,你最好就在这呆着,哪也别去!
兰佩恍若未闻,依旧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绕开了他。
冒顿深深地叹了一口白气,闹不清从前那么善解人意的兰佩,性子何时变得如此刚烈,伸手再要拦她时,拓陀突然飞奔而至,顾不上拍打落满周身的白雪,急切叩首道:大王,臣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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