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蟑螂。所以,对她来说,这间牢房除了更脏以外,与其他牢房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好。因为这间牢房只有她一个人住,且三面都是墙壁,又离上刑审问犯人的地方很远,根本没有人能打扰到她,倒是为她提供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头刚刚歪倒,宋露便听见开锁的声音。她摇了摇头,瞬间清醒。
饭在很久之前已经送过了。如今,又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事……呢?
“姑娘姑娘……”随着开锁的声音停止,一道小心翼翼地呼唤声响起。
宋露靠着墙,假装仍然睡着的模样。
那人探进了一个头,带着黑色面罩。见宋露没有反应,他推开狱门走了进来。这是一个男人,狱卒打扮,中等身高,体型不胖也算不得瘦。
宋露仍然毫无反应,像是深深地沉睡了过去。
男人叹了一声,然后走向牢房中唯一的桌子。他从从怀中抽出一个黄色的信封,将它放在桌子上。应是害怕油灯的火使信封烧着一般,男人将信封摆得离油灯较远的地方。
“你这女人,也真是幸运!”在出牢房之后,男人感概道,然后关门再次上了锁。
听着脚步声逐渐消失,宋露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的光在这昏黑的空间中格外明亮。她咬了咬唇瓣,艰难支起身子,扶着墙,站起来。
以这种姿势坐了这么久,要说身体不麻,那是假的。
待腿上的麻痛感差不多消失后,宋露缓缓走向牢房中唯一的明亮处。
拿起桌上的信,她不优雅地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抖了抖。因为环境过于昏暗,看不清楚信上的字。于是,她缓缓蹲下,将信靠近油灯。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宋露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讽刺,笑得悲戚。许久,她终于停了下来,眸中多了些坚决,口中轻喃:”不……可能……”